大厦将倾 唐失权柄与藩镇诸侯之篡立(安史之乱后-公元907年)
皇权日益衰微 军阀政治发端
唐末藩镇失控 五代群雄割据
朱温发迹之事 后梁代唐始末
沙陀助剿黄巢 晋王之势建立
鹬蚌相争 政权更迭与五代混乱之格局(公元907年-公元959年)
唐末两势争雄 梁晋两势争雄
后唐攻灭后梁 庄宗兵变身死
后晋取代后唐 幽云之地始失
后晋契丹交恶 晋亡后汉勃兴
平定三镇叛乱 后汉后周更迭
后周大败北汉 南唐丢失江淮
攘外安内 北宋建立与统一兼并之烽火(公元959年-公元1004年)
陈桥黄袍加身 代周宋平湖蜀
北面征伐失利 宋吞南汉南唐
宋军攻灭北汉 太宗兵败幽州
继迁袭扰银夏 雍熙北伐铩羽
党项动荡不断 镇压川蜀起义
北境困厄告急 宋夏澶渊议和
大漠孤烟 西夏立国与西北战局之变迁(公元1006年-公元1099年)
元昊登基称帝 夏军重创延州
宋军连番受挫 夏辽爆发战端
辽军征夏再败 宋夏边争难解
开边河湟之地 五路伐夏败北
宋国得胜平夏 西夏倾颓日显
山河破碎 金国兴起与辽国北宋之灭亡(公元1100年-公元1126年)
宋军用兵西北 女真起兵反辽
辽失半壁江山 宋平宋江方腊
宋军燕京失利 金宋联手灭辽
宋金燕云交恶 金军长驱汴京
宋军太原战败 罹遭靖康之耻
山雨欲来 南宋偏安与中原战事之得失(公元1126年-公元1149年)
金军攻掠中原 宋帝渡江南逃
平定苗刘之变 金军长江受阻
宋金激战川陕 伪齐举兵南犯
金军入川碰壁 岳飞收复襄阳
宋军北取商虢 伪齐遭金废黜
宋金战衅再启 宋军连战连捷
宋军反攻中原 岳飞含恨而死
盘马弯弓 蒙古崛起与西夏金国之覆灭(公元1161年-公元1236年)
金军南下失利 隆兴北伐蒙耻
开禧北伐折戟 蒙军初攻西夏
漠北蒙古崛起 金军连遭败绩
蒙军攻掠金地 西夏交恶覆灭
蒙古汗位更迭 蒙宋联合灭金
端平入洛初战 蒙军屠戮蜀地
地坼天崩 大元立国与南下灭宋之战争(公元1236年-1279年)
鏖战两淮川蜀 宋军收复荆襄
蒙军攻略西南 蒙哥死于合州
大元立国肇始 襄樊重镇陷落
蒙军突破长江 太后宋帝出降
蒙军南下追击 宋室崖山覆亡
星火燎原 元政之失与大元国祚之终结(公元1281年-公元1368年)
元初对外用兵 平定宗王叛乱
内忧外患纷扰 大元国政动荡
红巾举义抗元 各地豪强蜂起
士诚高邮扬名 元璋锋芒崭露
韩宋北伐受挫 江淮义军交锋
攻灭陈汉东吴 江南复归一统
明军攻陷大都 大元国祚终结
皇权日益衰微 军阀政治发端
唐朝末年,皇权式微,大厦将倾,外有边患频仍、藩镇割据,内有宦官秉政、朋党之争,政治极度黑暗,各级官吏军阀加剧了对百姓的搜刮盘剥,导致民不聊生,农民起义此起彼伏。等到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西南)的盐贩黄巢发动起义,“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更是给了奄奄一息的唐王朝致命一击,这个曾经缔造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的伟大王朝,终于走向了末路穷途。
中央王朝衰落后留下的权力真空被迅速填补,进而引燃神州大地的遍地烽火。大唐分崩离析后形成的割据势力多达数十个,其中占据着中原而以正统王朝自居的,就先后有后梁、后唐、后晋、后汉与后周五个政权,并在短短五十三年内走马观花似的更换了八个姓氏、十三个皇帝。
当然,这些所谓的“正统王朝”,其创建者的身份也十分复杂。后梁太祖朱温早先是跟随黄巢起事的部将,后唐创始人李存勖、后晋创始人石敬瑭、后汉创始人刘知远都是西突厥别部沙陀族人,后周创始人郭威则是后汉“黄袍夺位”的叛将。这段国家分裂严重,朝代变篡频繁,朝廷持续命短的时期,在历史上被统称为五代时期。
五代时形成势力的、富有名望的君主,大都是原先在唐末藩镇中发迹得势的。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则要追溯到唐朝的藩镇政策。唐朝设立藩镇制度的初衷,是为了保卫边疆,抵御少数民族武装侵袭骚扰。在与吐蕃、契丹和奚等少数民族的长期对抗过程中,朝廷发现地方军政权力过度分散,导致了信息滞后、给养不继、各自为战等情况,不利于地方官员集中力量对抗敌人,便尝试将边境地区的部分权力集中到边镇节度使手中,这一做法收到了较好的效果。其后边镇节度使数量不断增加,到唐玄宗天宝年间(公元742年—756年)已达十个。
伴随着边疆地区藩镇的设立,唐朝的府兵制也趋于瓦解,逐步被募兵制取代。边镇各节度使由于权力不断膨胀,得以囤积起数量庞大的精兵强将,加之边境长期的艰苦环境和激烈战争磨砺,边镇军大都能征善战。而朝廷则由于承平日久,军事实力和部队战斗力弱化严重,大唐逐渐形成了头重脚轻的畸形局面。等到手握三镇重兵的安禄山发动叛乱时,朝廷竟不能抵挡,以至于造成“两京陷落、天子西迁”的惨痛后果。
而为了抵御安史叛军,大唐又不得不将军镇制度向内地延伸,直至后来拓展到了全国。后续平定安史之乱的过程中,羸弱的朝廷又不得不大量借助藩镇甚至少数民族的力量,朝廷权威进一步被削弱,藩镇势力持续坐大。等到唐代宗广德年间(公元763年—764年),安史之乱基本平定,但此时朝廷已经无力消灭尾大不掉的河朔(泛指黄河以北)藩镇和安史降兵,只得采取招抚策略,将这些不受统御的官兵们仍安置在了河朔诸镇。
此时的藩镇问题早已不只局限在河朔地区,且这些藩镇拥有高度自治的地位,在治内拥有民政、税收、军事等一切权力,以至于朝廷的诏令不能够在其境内推行。各藩镇节度使虽然名义上仍由朝廷任免,却也无非流于形式。
比如随安禄山反叛,“为前驱、陷河洛”的田承嗣被大唐招抚为魏博(今河北大名)节度使。在任期间,他查核户口、加重赋敛、砺兵缮甲,数年间便扩军十万,又选择矫健有力的军士,组建了私军“牙兵”。牙兵待遇优厚,父子承袭,牙将们还通过联姻逐步结为利益共同体,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而难以驾驭。到了后期,牙将们甚至架空了节度使的统帅职权。但凡对主将稍有不满,他们动辄诛灭主将全家全族,另立新帅。
唐僖宗文德元年(公元888年),魏博牙兵发动叛乱,囚禁了当时的魏博节度使乐彦祯,将乐彦祯的儿子驱逐,并聚在一起呼问有谁想当节度使。牙兵将领罗弘信应声,便被牙兵们推举为了留后。留后的全称为节度留后或观察留后,代行节度使之职。到了后唐庄宗同光四年(公元926年),魏博镇再生变乱,牙兵军士皇甫晖劫持了指挥使杨仁晸(zhěng),逼他做牙帅,杨仁晸死活不答应,皇甫晖便杀了他,又推举一个小校为帅,小校同样不肯,皇甫晖又继续将他诛杀。而后,皇甫晖提着两颗脑袋找到了效节军指挥使赵在礼,威胁说你要不答应的话,这就是后果,于是赵在礼只能畏惧顺从。
早先这种风气只出现在魏博等河北边镇,后来逐渐蔓延到了其他藩镇。时间一久,大唐的向心力和统治力便出现断崖式下降,王朝几近分崩离析。到了唐朝末年,国家的政令已经完全掌握在地方藩镇手中,朝廷的统治已经名存实亡。
又过了一些年月,部分不安现状的藩镇党徒便也做起了皇帝梦,许多边镇陆续出现了拥立天子的事件。而那些被迫上位的傀儡节度使,也是如坐针毡。出于对项上人头的担忧,他们只得拼命讨好和安抚下属,就像娇惯自己的孩子一样,即便有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敢过问。当然,无利不起早,那些有着拥戴之功的藩镇校尉们都能得到封赏、加官晋爵,兵士们也能得到优厚赏赐,这加剧了藩镇官兵们僭越的狂热。
局面逐渐失控,皇帝无法控制和约束藩镇,藩镇将帅也无法制约部下。那些实力稍强的藩镇,其节度使便会被下属拥立为一方之主;那些得势的将校们,又会被部下推举为藩镇节度使。大唐的政治局面由此变得混乱不堪,以至于君王和节度使的废立,都要看军人集团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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