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影子王后
前言
第一章  梅兹的婚礼
第二章  会见法兰克人
第三章  查理贝尔特的终结
第四章  新盟友
第五章  给拜占庭的信
第六章  奴隶王后
第七章  国王的人马
第八章  围城
第九章  女巫和修女
第十章  秘密渠道
第十一章  叛乱
第十二章  避难所的法律
第十三章  罪与罚
第十四章  “明智的顾问”
第十五章  弗蕾德贡德的忧伤
第十六章  背弃盟约的布隆希尔德
第十七章  摄政
第十八章  付之一炬
第十九章  布隆希尔德女王
第二十章  国王死了
第二十一章  贡特拉姆国王的烦恼
第二十二章  贡多瓦尔德事件
第二十三章  外交艺术
第二十四章  公爵们的反叛
第二十五章  王室订婚
第二十六章  反抗的修女
第二十七章  盟友和刺客
第二十八章  孤苦无依的小男孩们
第二十九章  国王们的陨落
第三十章  双重统治
第三十一章  布隆希尔德的战斗
第三十二章  陨落
后记  反响
资料来源和方法说明
致谢
参考书目
注释
索引

    第二十二章  贡多瓦尔德事件
    贡多瓦尔德的支持者正在急速增多。对贡特拉姆不满的勃艮第的背叛者，以及纽斯特里亚的背叛者，都尚未意识到希尔佩里克留下了一个婴儿国王。甚至连波尔多的贝尔特拉姆主教——弗蕾德贡德长期的朋友和支持者，也抛弃了王后，加入了贡多瓦尔德的阵营。贡多瓦尔德还有巨额的财富，包括拜占庭人投资的剩余部分、里贡特丰厚的嫁妆，以及他富有的支持者们的捐赠。
    贡多瓦尔德接下来需要的是一个合法的身份。已经有两个来自墨洛温王室家族的女人愿意作证，他是已故克洛塔尔国王的私生子。贡多瓦尔德的支持者在普瓦提埃的修女院会见了拉德贡德，又在图尔大教堂的庭院里联系上了英格利特。在贡多瓦尔德出生时，这两个女人都在宫廷里，对国王婚外情的事情有直接的了解。尤其是拉德贡德，她总是监视她的丈夫以避免他的性骚扰，因此她的证词尤其有分量。而且，很难相信两个圣洁的女人会在这样的事上撒谎。有了她们的支持，贡多瓦尔德确定教会将不再公开反对他。他只需要巩固自己在贵族和平民中获得的支持。和一个有权力的王后结婚，将有助于他进一步称王。
    因此，当贡特拉姆听到传言说贡多瓦尔德和布隆希尔德的婚事将近时，他倍感震惊，这是意料之中的。
    贡特拉姆的顾问们试图安抚他。结婚的传言是一个花招——贡多瓦尔德试图借此逼迫教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希望会有一位主教大声疾呼，谴责这样的结合是乱伦的。当然，只有当教会公开承认贡多瓦尔德是布隆希尔德第一任丈夫西吉贝尔特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克洛塔尔国王的儿子时，这场婚姻才会被认为是乱伦的。
    不过，最有可能的是，贡多瓦尔德是认真的。在拜占庭人的帮助下，他可以绕过禁令。贡多瓦尔德已经有超过十八年没见到布隆希尔德了，但据说，她依然是一个美人。然而，比她声名远播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政治敏锐度。到了585年的春天，贡多瓦尔德控制了法兰克六分之一的土地，即多尔多涅河南边的所有土地，包含了阿奎丹的大部分领土。布隆希尔德则控制了整个王国的另外三分之一。倘若联手，他们也许可以消灭贡特拉姆和弗蕾德贡德，并一起统治整个法兰克王国。
    这样的结合将让贡多瓦尔德得到更多的土地、士兵和资源。不过，不论曾经对自己的小叔子有过多大的好感，布隆希尔德都很难看出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尽管如此，布隆希尔德还是决定不完全回绝婚姻谈判，而是有意搁置和拖延。她很乐于得知贡特拉姆为此感到不快。而且她知道，奥斯特拉西亚的贵族们从一开始就参与了从君士坦丁堡接回贡多瓦尔德的谋划。那些在她的议事会上和宫廷里向她进谏、在她的餐桌上大快朵颐的人，曾经密谋反对她的儿子，现在可能仍在密谋。她还不知道谁都牵涉其中。通过嫁给这些人支持的候选人，或者至少表现出接受这个主意，她能有效地压制那些威胁。
    不过，贡多瓦尔德构成了另一种威胁。他现在是有两个儿子的鳏夫。这将让年轻的希尔德贝尔特在继承中处于什么位置呢？
    布隆希尔德一直坚定保卫她儿子的利益。贡多瓦尔德对此也十分了解，他通过保护希尔德贝尔特来减轻她的疑虑当贡多瓦尔德横扫而过属于贡特拉姆或希尔佩里克的城镇时，他要求人们宣誓向自己效忠。但当他策马通过一个曾经属于西吉贝尔特的城镇时，“他要求人们宣誓效忠于希尔德贝尔特国王”。
    贡多瓦尔德大概想让布隆希尔德设想他们共同统治法兰克全境的情形。他不会威胁到她的权力。他的两个儿子将来可以统治勃艮第和纽斯特里亚，而希尔德贝尔特还能继续统治奥斯特拉西亚。她不用放弃任何东西。他们还能为贵族和平民提供维持当前法兰克王国三个子王国现状的承诺。在风云变幻的年代，稳定的承诺自有其魅力。
    不过，布隆希尔德还得考虑其他家庭责任。她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正在当人质。拜占庭人喜欢贡多瓦尔德，甚至资助他，因此支持他也许能讨好摩里斯皇帝。但如果布隆希尔德真的出兵帮助了贡多瓦尔德，那她就无法再派出另一支军队到意大利去了，而这是拜占庭人明确提出的释放英贡德和她的孩子的前提条件。成为国王的母亲，难道不比成为国王的妻子更好吗？事实证明，她的儿子十分忠诚，而且很听自己的话。一个新的丈夫，无论他多英俊、多有风度，可能也无法办到。
    受近期胜利的鼓舞，贡多瓦尔德向贡特拉姆派出官方使者，以开启谈判。贡特拉姆把他们都逮捕起来，拒绝给予他们按照惯例所享有的外交豁免权。他们不能算是官方使者，贡特拉姆争论道，因为他们不是由一个真正的国王派出的。尽管和贡多瓦尔德一起长大，尽管他自己的叔叔们和兄弟都承认了贡多瓦尔德是王室成员，但贡特拉姆还是坚称这个人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克洛塔尔国王的儿子。
    使者们传达了贡多瓦尔德的挑衅：“当我们在战场上相见时，上帝会让真相大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克洛塔尔国王的儿子。”在严刑拷打之下，这些使者们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他们最终透露了他们主人的某些计划，供出贡多瓦尔德不是单打独斗，奥斯特拉西亚里“所有更高级别的人”都在这个计划里。
    贡特拉姆意识到，与他周旋的不仅仅是他这位由拜占庭资助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后者受到许多对自己深感失望的公爵和一位孤独的寡居王后的支持。在奥斯特拉西亚可能还有其他数十个贵族，他们诡计多端地想要取代他，而且渴望看到他们的王后和贡多瓦尔德联合。贡特拉姆意识到，如果贡多瓦尔德因为帮她赢回土地以及拥戴她的儿子而得到了布隆希尔德的青睐，他将需要做相同的事情来击败挑战者。
    P206-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