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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 星期日
晨起较晏。看张毕来交余一篇文稿,谈中学文学教本之取材,将刊于《语文学习》者。看毕后之印象,觉其语焉不畅,未能使一般教师得明确之认识。若令余言之,亦弗能畅,缘余亦思之而未通。因书以下之语于另纸,以示毕来:“教文学的目的,咱们明白了。拿什么样的东西教学生才能达到目的,只能说有一些朦胧的感觉,还不能充畅地说出来。其次是怎么样教,怎么样阐明主题思想,怎么样分析艺术形式,怎么样把主题思想和艺术形式融会在一块儿让学生真正接受,终身受用不尽,对于这些,咱们也不能说心中有数。我提倡咱们着重来研究这些问题,一年半载而后,该会有些收获。”
下午两点后,偕墨至景山公园。其中之寿皇殿大加修葺,改为北京市少年宫,于今日开幕。入其大殿,焕然一新,少先队员满堂。台上吴启伯方在讲话。尚有数人讲话。继之为表演节目,少年合唱队唱歌数支。于是苏侨小学生登台,以红领巾赠与我国少年,我国少年则各去其原佩之红领巾,换上苏联儿童所赠者。一苏联教师曰:“请记住我们的友谊。”一时掌声雷动,此景至可感动。苏联儿童亦唱歌数支,并为舞蹈,余觉其皆深切有味。休息之顷,参观少年宫布置之各室,有美术室、电工室、金工室、木工室、生物室等。室中皆有参加学习小组之少年在作实习。墨屡屡赞叹,谓今日之少年何幸而得此。余觉此类组织固佳,但指导员甚关重要,必须指导得当,乃不致流于形式,可使儿童得实益。
六点至新侨饭店,部中宴请访苏归来之教师代表团。张奚老而外,部中同人均到。凡四席。代表中颇有能唱戏者,出国之顷,旅中借以自娱,今夕各唱数段,戏谓之“汇报演出”。中有一人唱黑头,一人唱老生,大有韵味,余虽外行,甚为欣赏。八点散。
1月2日 / 星期一
晨起较晏。方欲续作间断已数日之文稿,而张贡三来,坐有顷即去。昌群夫妇来,既而伯祥来,皆至熟,邀入内室坐谈。
十一点三刻,余偕墨至北京饭店,留伯祥与至善共午饮。今午之宴会,为欢迎纳乌莫夫顾问,兼请费拉托夫、安特洛索夫及幼儿教育方面之女专家。部中司、处长均到,尚有我社之社长数位,凡六席。干杯屡屡,谈笑甚欢。两点一刻散。
我二人遂出城往至美所。今日以宁宁小有感冒,故他们未入城。坐谈至五点后归。
今日新开一坛酒,系癸酉年造,癸酉年为一九三三年,距今廿二年。本向专卖局买新酒,而新酒已售完,仅有陈酒,价较高(五十五斤,六十二元有馀),亦复买之。晚间尝之,味确醇厚。
昨日至善又买得昆曲唱片两张。一张为俞振飞之《惊变》《惊梦》,一张为杨小楼之《夜奔》,皆余旧时曾有者。开听一遍,味皆隽永。
1月3日 / 星期二
上午在部中,邀陈选善、徐世荣、陈润斋三人共谈。汉语规范问题会议之决议中有一条,高教部、教育部、语言所三方面通力合作,于两年间普遍调查全国方音,以其研究结果,推动北京语音之传播工作。初步商洽之后,调查方言之专门人才由北京语音研究班训练之。学员毕业而后,在综合大学与师范学院教学生,即令学生助为调查工作。调查之所得,由综合大学、师院、语言所加以研究,写成各地方音与北京语音之对应规律之册子,此种册子即于各地人学北京语音大有帮助。今日所谈,系请陈选善考虑是否可以在高师中文系添设方音调查之科目,以陈为高师司之副司长也(陈为陈叔老之子)。陈允俟司中考虑后回复。
下午两点到社。去年年底决定,因余之提议,少数负责人每周开碰头会一次,彼此通声气,解决一些较重要之事务性事项。今日为第一次碰头会。主要谈拼音方案尚未能即日发表,我社小学语文、中学汉语如何使用拼音字母之问题。此事甚复杂,大体有所商定。五点散。
夜间有二人来访。一为《人民文学》记者,以二月间将开青年作家会议,嘱余作文,谈作品之语言问题,以勉青年作家。余姑允之,恐未必能写成文章,即写成亦未必于人有裨。一为元善之婿区君,渠几年来为《光明日报》记者,今来嘱余写此次出外视察之事。余以不得暇谢之。
近日临睡前看翻译之苏联侦探小说数十页。此类小说近颇流行,青年所喜。余已看数种,亦复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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