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第1章 选择我们自己的统治者
一、理性的自由精神
二、关于三项权利的“革命布道”
三、“臣民的权利与自由”和“王位继承”
第2章 论平等与不平等
一、对抽象的首次批判
二、为基于传统和法律的王位继承制度辩护
三、驳斥革命协会第二条要求
四、名不副实又矫情的“人民的仆人”称谓
五、判断“暴力革命之必要性”的先决条件
六、批评“为我们自己建立一个政府”
七、社会演化的一般逻辑
八、法国具备建立君主立宪体制的基础
九、法国大革命造成的灾难性后果
十、悲剧和灾难不可避免吗?
第3章 英法两国议会的构成
一、法国第三等级的组成
二、一院制议会的先天缺陷
三、三级会议中的教士阶层
四、财产权格局变动导致政治权力格局变动
五、平均主义、平等与不平等
六、伯克心中真正的贵族
七、精英标志
第4章 法国革命建立的新政权
一、摧毁王权和教权
二、政治形而上学的原则
三、什么是真正的人权
四、没有人应该是自身案件的法官
第5章 论政府以及自由的限度
一、政府是什么二、自由的限度
三、革命布道者的激情
第6章 恐怖统治的来临
一、流亡国民议会议员的目击证词
二、被羞辱的国王和王后
三、保守派、“反革命”分子的反应
第7章 习俗、道德情感和观念的革命
一、绅士精神和宗教精神存续了社会知识
二、论道德情感倒错
三、革命剧院与教堂
四、对国王的诽谤以及应该如何对待国王
第8章 论英国社会的稳定性及为宗教辩护
一、英国的民情
二、为偏见辩护
三、英国人民拒绝法国大革命教义
四、宣传革命教义的阴谋文人集团
五、宗教与公民社会六、宗教:凝聚的力量
第9章 论社会连续性
一、人民主权的本质
二、没有继承和连续性,人类犹如夏天蚊蝇般短暂
三、社会和国家的演化
四、被忽视的适度奢华
五、英国教会的独立性与自治
六、教会的慈善功能
七、财产权是文明的道德核心
第10章 新兴金融资本阶层、阴谋文人集团与革命政权
一、1789年法国的税收和财政
二、教会和贵族的税收贡献
三、没收教会财产
四、古代暴君的专制
第11章 旧制度下取得的成就、国王的善良与软弱
一、多数暴政
二、革命不可避免?
三、旧制度下法国取得的成就
四、新建立的革命政权
五、惩处贵族的理由以及国王的软弱
第12章 大革命摧残下的贵族精神与永恒秩序
一、法国贵族及为其辩护
二、再为宗教宽容辩护
三、秩序永恒以及恶的名与实
第13章 从反宗教到反财产权
一、对教会的诋毁
二、革命政权全面接管教权
三、哲学狂徒的危险意见
四、英国新教改革与法国大革命反宗教运动
五、英法两国在保障财产权上的差异
第14章 正义是最大的公共政策
一、对正义的坚持和对财产权的照顾
二、原封不动、绝对毁灭与中间道路
三、教会和宗教组织在国家制度改良中的优势339
四、建设性迷信、破坏性迷信与不中庸的保守主义
五、关于财产权转让的正义
第15章 反思法国革命政权的合法性
一、拷问革命政权的合法性
二、保守主义的方法论:保存和改革
三、补偿、调和与平衡的改革策略以及神圣的“时效性法则”
第16章 地域、人口与赋税
一、“砸烂一切”及其浪漫主义思想根源
二、代议制议员名额分配的三个基础
三、暗藏风险的议员名额分配
四、平等原则与贵族原则的冲突
第17章 大革命建立的分级代议制的缺陷
一、新宪法肢解法国
二、革命者?征服者?
三、政治家要有人性,面向人并与人打交道
四、历史语境中的等级和特权构成对中央权力的制约
五、恐怖统治如何变得“理所当然”
六、真正的代议制精神
第18章 新共和国的黏合剂(1):没收教产和发行指券
一、新共和国的三种黏合剂
二、指券的黏合与催化作用
三、叛教者塔列朗主教与教会地产国有化中的投机现象
四、革命“赌博”以及革命者的赌徒性质
五、人民被骗了
第19章 新共和国的黏合剂(2):巴黎至高无上的地位
一、首都巴黎至高无上的地位
二、危险的“一院制议会”
三、行政权
四、司法权
五、被夺权而处境艰难的国王
六、混乱的立法一行政分权设计
第20章 新共和国的黏合剂(3):军队
一、军纪涣散、军队失控与军事民主制
二、客观文官控制与高度军事职业主义
三、地方政府与军队
四、失灵的客观文官控制
五、预言拿破仑崛起
六、军队中的“人民主权原则”
七、自相矛盾的抽象概念
八、打倒了税务官就不用交税了吗?
九、合作秩序中的人权与服从
第21章 新政权的财政税收制度
一、国民议会真的能解决财政危机吗?
二、税收即国家
三、国民议会在财政上的“丰功伟绩”
四、爱国捐:对美德征税
五、信用、货币与通货膨胀
六、新政权的财政支出
七、打开信贷扩张的潘多拉盒子
八、如何以符合商业原则的方式发行债券
九、这是一场掠夺,又是一场欺骗
十、通货膨胀摧毁国家信用
十一、其他财政计划
第22章 伯克:一个保守主义者的自画像
一、国民议会不是自由的真朋友
二、一种基于悲观人性和理性假设的审慎政治范式
三、“两个伯克”
第23章 保守主义:一种演化社会科学的解释
一、保守主义是人类社会秩序的一般原理
二、保守主义:一种演化社会科学的解释
第24章 演化论与伯克的保守主义
一、用演化论理解保守主义
二、伯克的演进理性观和秩序观
三、伯克的保守观
四、世界视角下的法国大革命
附录 法国大革命简明纪事
参考文献
1790年11月,埃德蒙·伯克的著作《法国革命论》出版。在许多有产精英仍在观望、对法国大革命持保留意见的时候,伯克即已决定警醒国人,使他们觉察到法国革命中所隐藏的危险。他惊骇于法国的革命进程,也非常恐惧在英国可能出现类似的变化。
——哈里·狄金森(Harry Dickinson)
真正的盎格鲁保守主义、“英格兰古老的自由”能教会你的只有敬畏和谦卑。
——刘仲敬
一、理性的自由精神
《法国革命论》是伯克写给巴黎的朋友杜邦(Mons.de Dupont)的一封信,杜邦曾访问英国,于1789年给伯克写信,想请伯克表达一下他对法国所发生的重大事件(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看法。伯克给杜邦的回信完成于1789年10月,后扩展为一本书,正式出版于1790年11月。伯克表示,扩展后的内容所表达的观点已经大大超出了一封普通私人信件的容量,但他依然保持了书信的形式。杜邦将该书译为法文。在《法国革命论》前言的简短说明中,伯克已经向读者表明,他认定法国当时发生的重大事件可能是当时和以后最引人注目的事件,这显示他置身历史洪流中保持着对重大事件的敏感性。其实历史上每一次重大事件发生时,大多数人都是无感的,或者对事件的感知停留在切近的狭小范围内,或者做出完全错误的判断。关于看问题的立场,伯克言明,“我并不是为了某一类人,也不是站在某一类人的角度写的”。该书被今人视为保守主义的奠基之作,但我们需要知道伯克写作此书的立场,他并不是站在国王、第三等级、贵族、教会等任何一方的立场,也不为任何一方辩护,而是对此等重大事件做一个超然于外的观察、判断和理解。不过伯克写此书时并没有将其作为保守主义奠基之作的野心,“我个人的看法微不足道,没有到担心是该公开传播还是藏起来的地步”。
伯克首先直言自己的价值趋向和立场:我期待法国能拥有理性的自由精神,“我的确衷心期待法国被一种理性的自由精神所激励鼓舞,以及你们在诚实正直政策约束下,会建立一个有效的、永久性机构,其中,保存着自由精神并能发挥其作用”。伯克期待法国新建立的国民议会是一个保存和支持自由精神的永久性机构。然而不幸的是,伯克发现他对法国最近事情中产生的一些实质性问题有很大的疑问。
伯克首先将关注的目光投向活跃在英国伦敦的两个俱乐部:宪法协会(Constitutional Society,又名宪法信息协会)和革命协会(Revolution Society)。这两个协会与当时的法国革命中刚刚成立的最高权力机构国民议会有联系,公开郑重支持和认可法国革命。俱乐部当时在英国伦敦很盛行。伯克肯定没有参加上述两个俱乐部,但参加了其他几个俱乐部,他参加的俱乐部都对英国宪法和光荣革命原则高度尊重。伯克坦陈,“我自认为自己位于以最大热忱来维护(英国)宪法以及这些原则的最大纯洁性和活力的前列”。而革命协会和宪法协会则成了对光荣革命和宪法怀有巨大热情的托词,屡屡背离其真实原则,随时准备背弃光荣革命原则和英国宪法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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