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6月19日我们举行了婚礼。我们从克罗茨纳赫经过埃伯恩堡到达莱茵普法尔茨,然后经过巴登又回到克罗茨纳赫,在那里一直住到9月底。我亲爱的母亲和弟弟埃德加尔回特里尔去了。卡尔和我于10月到达巴黎,在那里有海尔维格和他的夫人迎接我们。
在巴黎,卡尔和卢格出版了《德法年鉴》。出版者是尤利乌斯·弗吕贝尔。该杂志只出了一期就停刊了。当时我们住在圣热尔曼郊区田凫路,和卢格、海涅、海尔维格、莫伊勒、托尔斯泰、巴枯宁、安年科夫、贝尔奈斯以及其他许多人都有往来,曾经由于一些小事而产生了许多流言蜚语和争吵。
1844年5月1日小燕妮诞生了。在安葬拉菲特的那天我第一次出家门,后来大约过了六个星期,我和病得快要死去的孩子搭乘邮政马车到特里尔去。我在亲爱的妈妈身边住了三个月。我在那里见到了索菲娅·施马尔豪森和她一岁的女儿小耶特。我也赶上了小罕丽达·马克思的婚礼。夏天,那里盛行穿戴圣衣的宗教活动。
9月。德国保姆陪伴我同小燕妮回到巴黎。那时,小燕妮已经长了四颗牙齿。当我不在家时,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来访问过卡尔。整个秋天和冬天,卡尔写《对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一书,该书在法兰克福出版。赫斯和他的妻子,艾韦贝克和里宾特罗普,尤其是海涅和海尔维格都是我们这一伙的。1845年初警官突然到我们家里。拿出普鲁士政府怂恿基佐发出的驱逐令。命令写道:“卡尔·马克思必须在24小时内离开巴黎。”给我的时间比较长,我利用这个时间卖掉家具和部分衣物,因为搬家需要钱,所以不得不廉价出售。海尔维格一家人让我在他们家寄住了两天。2月初,我带病冒着严寒的天气,在卡尔之后到达布鲁塞尔。我们在那里住在野林旅馆。我第一次见到了海因岑和弗莱里格拉特。5月,我们搬到圣卢万门外同盟路的一所小房子里,房子是布罗伊尔博士租给我们的。
我们在那里刚安排好,恩格斯随后也来了。亨利希·毕尔格尔斯当时也在这里,他和他的朋友罗兰特·丹尼尔斯医生还在巴黎的时候就在打听我们。此后不久,赫斯同他的夫人也来了,一个叫塞巴斯蒂安·载勒尔的人也参加到这一小群德国人中间。他组织了一个通讯社,德国流亡者在这里过得相当好。参加到我们这里来的还有一些比利时人(其中有日果)和波兰人。就在此地,在我们每晚都要去光顾的一个干净的咖啡店里,我认识了那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老列列韦尔。
夏天,恩格斯和卡尔一道写文童批判德意志哲学,促使他们这样做的外部动力是《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的出现,结果写成了一部著作,这一著作本该在威斯特伐里亚出版的。春天,约瑟夫·魏德迈初次拜访我们。他在我们家里住了一些时候。4月,我亲爱的母亲把自己忠实的女仆派到布鲁塞尔来帮助我。后来,我同她带着14个月的小燕妮又到我亲爱的母亲那里去了。我在那里住了六个星期,在生劳拉的前两个星期我又回到我们的流亡者小圈子里来了。9月26日劳拉出世了。我的弟弟埃德加尔同我们一起过冬。指望在布鲁塞尔找到一个工作。他进了载勒尔的通讯社;后来,1846年春我们亲爱的威廉·沃尔弗也参加了这个通讯社,沃尔弗以“被囚的狼”闻名,从西里西亚监狱逃了出来,他因为违反出版法曾在那里被监禁四年。他一到我们这里,就同我们产生了亲密无间的友谊,直到1864年5月我们亲爱的鲁普斯逝世为止。冬天,格奥尔格·荣克和施莱歇尔博士来拜访我们。1846年2月,突然从特里尔寄来一封信,说我的母亲病已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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