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年时代
(一)家庭和学校
(二)燕妮·冯·威斯特华伦
第二章 黑格尔的弟子
(一)柏林的第一年
(二)青年黑格尔派
(三)自我意识的哲学
(四)博士论文
(五)《轶文集》和《莱茵报》
(六)莱茵省议会
(七)战斗的五个月
(八)路德维希·费尔巴哈
(九)结婚和被逐
第三章 流寓巴黎
(一)《德法年鉴》
(二)哲学的展望
(三)《论犹太人问题》
(四)法国文明
(五)《前进报》和被驱逐
第四章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一)商行和军营
(二)英国文明
(三)《神圣家族》
(四)一部社会主义的奠基之作
第五章 流亡布鲁塞尔
(一)《德意志意识形态》
(二)“真正的”社会主义
(三)魏特林和蒲鲁东
(四)历史唯物主义
(五)《德意志—布鲁塞尔报》
(六)共产主义者同盟
(七)布鲁塞尔的宣传
(八)《共产党宣言》
第六章 革命和反革命
(一)二月和三月的日子
(二)六月的日子
(三)对俄战争
(四)九月的日子
(五)科隆的民主派
(六)弗莱里格拉特和拉萨尔
(七)十月与十一月的日子
(八)一次暗算
(九)又一次卑怯的打击
第七章 流亡伦敦
(一)《新莱茵报。评论》
(二)金克尔案
(三)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分裂
(四)流亡中的生活
(五)雾月十八日
(六)科隆共产党人案件
第八章 马克思和恩格斯
(一)天才和社会
(二)独一无二的同盟
第九章 克里木战争和危机
(一)欧洲政治
(二)大卫·乌尔卡尔特、哈尼和琼斯
(三)家庭和朋友
(四)1857年的危机
(五)《政治经济学批判》
第十章 王朝的变革
(一)意大利战争
(二)与拉萨尔的争论
(三)流亡者之间的新斗争
(四)插曲
(五)《福格特先生》
(六)家事和私事
(七)拉萨尔的鼓动
第十一章 国际的创始
(一)成立
(二)《成立宣言》和《章程》
(三)与施韦泽的决裂
(四)伦敦第一次代表会议
(五)德国的战争
(六)日内瓦代表大会
第十二章 《资本论》
(一)产痛
(二)第一卷
(三)第二卷和第三卷
(四)著作的接受
第十三章 处于鼎盛期的国际
(一)英国、法国、比利时
(二)瑞士和德国
(三)巴枯宁的鼓动
(四)社会主义民主同盟
(五)巴塞尔代表大会
(六)日内瓦的论争
(七)机密通知
(八)爱尔兰大赦和法国的全民投票
第十四章 国际的衰微
(一)色当会战以前
(二)色当会战以后
(三)法兰西内战
(四)国际和公社
(五)巴枯宁主义的反对派
(六)伦敦第二次代表大会
(七)国际分裂的根源
(八)海牙代表大会
(九)余波
第十五章 最后十年
(一)马克思在家中
(二)德国社会民主党
(三)无政府主义与东方战争
(四)曙光
(五)暮色
(六)最后一年
说明
第一章 青年时代
(一)家庭和学校
1818年5月5日,卡尔·亨利希·马克思生于特里尔。由于18、19世纪的连年战火,莱茵省的户籍册都已错乱失散了,人们对他的家系知之甚少。即使在今天,亨利希·海涅的出生年份仍然众说纷纭!
当然,就卡尔·马克思来说,问题还不至于这样严重,因为他生在一个比较承平的时代。不过,当他父亲的一位姊妹在50年前逝世并且留下一张被认为无效的遗嘱时,法庭为查明合法继承人所进行的调查,始终也没能确定她的父母即卡尔·马克思的祖父母的生卒日期。他的祖父原本姓马克思一莱维,但后来只简称马克思,是特里尔的一名拉比①;他大概是在1798年逝世的,无论如何在1810年时已不在人世了。他的妻子伊娃(娘家姓莫泽斯)在1810年还活着,大概逝世于1825年。
这对夫妇生了许多子女,其中有两人——塞米尔和赫舍尔从事学术。塞米尔在父亲死后继承了特里尔的犹太经师的职位。他的儿子莫泽斯作为犹太经师的候补人,到西里西亚的格莱维茨去了。塞米尔生于1781年,卒于1829年。赫舍尔,卡尔·马克思的父亲,生于1782年。他学习法律,在特里尔当律师,后来又做了司法参事。1824年,他接受了基督教洗礼,取名亨利希·马克思。他是在1838年逝世的。亨利希·马克思同一位荷兰犹太女子罕丽达·普雷斯堡结了婚。据她的孙女爱琳娜·马克思说,她的祖先一百年间都是犹太经师。罕丽达在1863年逝世。她同她的丈夫身后留下了许多子女,但是在确定继承权(马克思家庭的谱系资料就是从确定继承权的文件中取得的)的时候,这些子女中只有四人还活着,这就是卡尔·马克思和3个女儿:索菲娅——马斯特里赫特的律师施马尔豪森的遗孀:埃米莉——特里尔的工程师康拉第的妻子;路易莎——开普敦的商人尤塔的妻子。
卡尔·马克思父母的婚姻是极其美满的,因此,作为仅次于长姊索菲娅的长子,卡尔·马克思的童年是在无忧无虑的欢乐中度过的。他父亲对他的“辉煌的天赋”充满希望,认为这些天赋有朝一日将用于造福人类的事业;母亲则把儿子称做一个无往不利的幸运儿。但是卡尔·马克思既不像歌德那样只受母亲的影响,也不像席勒和莱辛那样只受父亲的影响。他的母亲对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关怀备至,完全被家务缠身。她终生只会讲蹩脚的德语,也根本没有参与过儿子的思想斗争,只是有时不禁以一位母亲的心情为她的卡尔发愁,想到假如他走上了正路的话,他的成就会有多大。后来,卡尔·马克思似乎同他母系的荷兰亲属,特别是同他的一位“舅舅”菲力浦斯接近起来。他不止一次怀着深切的感情谈到这位“了不起的老头儿”,这人在他生活困难时曾经在物质上帮助过他。
尽管马克思的父亲在卡尔刚过20岁生日几天以后就去世了,但就连他有时也暗中忧虑地注视着爱子心灵中的“魔”。使他感到苦恼的不是那种操心儿子光辉前程的家庭妇女式的渺小忧虑,而是对儿子性格中某种像大理石般坚硬的东西的朦胧感觉,这种东西是和他自己的柔和秉性格格不入的。作为犹太人、莱茵省人和法学家,他似乎应该有三重的武装来抵御易北河东岸容克地主们的一切诱惑。然而亨利希·马克思是一个普鲁士的爱国者,不是现时所谓的那种庸俗的爱国者,而是一个老式的普鲁士爱国者,像我们这一辈人当中的年长者还见过的瓦尔德克和齐格勒那样的爱国者。他受过彻头彻尾的资产阶级教育,真诚地相信“老弗里茨”①式的开明改革,是拿破仑很有理由憎恶的那些“思想家”中的一个。特别是被拿破仑称做“思想的梦呓”的那种东西,燃起了马克思的父亲对这个征服者的仇恨,尽管拿破仑曾给予莱茵省的犹太人以平等的公民权利,并且给予莱茵省以拿破仑法典②——一个不断受到旧普鲁士反动派侵犯而为莱茵省人民所悉心维护的珍宝。
即使普鲁士政府可能曾经强迫亨利希·马克思改变宗教以保持他的职位,他对普鲁士君主政体的“守护神”的信念也不曾因此而动摇过。这一点,那些洞悉内情的人也不止一次地肯定过,他们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辩护或者至少是宽恕那既不需要辩护、也不需要宽恕的事情。即使是从纯宗教的观点来看,一个同洛克、莱布尼茨和莱辛一样承认“对上帝的纯粹信仰”的人。在犹太教教堂里也已经是无事可做的了。毋宁说他更容易在普鲁士的国家教会的庇护下找到一个容身之所,因为当时的普鲁士国家教会中盛行着一种宽容的理性主义.即所谓理性宗教,这种宗教甚至在1819年的普鲁士书报检查令③上也留下了某些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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