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序
序言
第一章 自然现象之谜
第二章 生物圈
第三章 人类的降生
第四章 文明中心
第五章 技术革命(约公元前7万年/4万年-前3000年)
第六章 底格里斯-幼发拉底两河流域冲积盆地的开发与苏美尔文明的创立
第七章 尼罗河流域冲积盆地的开发与法老埃及文明的创立
第八章 苏美尔和阿卡德(约公元前3000-前2230年)
第九章 法老埃及(约公元前3000-前2181年)
第十章 世界的地平线(约公元前2500-前2000年)
第十一章 旧大陆文明中心(约公元前2140-前1730年)
第十二章 马的驯化与欧亚草原游牧生活的创造
第十三章 区域文明之间的相互关系(约公元前1730-前1250年)
第十四章 旧大陆的民族大迁徙(约公元前1250-前950年)
第十五章 中美洲“奥尔梅克”文明的出现
第十六章 苏美尔-阿卡德世界与埃及(约公元前950-前745年)
第十七章 叙利亚文明(约公元前1191-前745年)
第十八章 希腊文明(约公元前1050-前750年)
第十九章 印度文明(约公元前1000-前600年)
第二十章 中国文明(公元前1027-前506年)
第二十一章 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约公元前800-前40O年)
第二十二章 亚述军国主义的最后一搏与同时期欧亚大平原上的异军突起
第二十三章 亚述军国主义的灾难性后果(公元前605-前522年)
第二十四章 希腊文明(约公元前750-前507年)
第二十五章 开启精神生活的新里程(约公元前600-前480年)
第二十六章 第一波斯帝国(约公元前550-前330年)
第二十七章 第一波斯帝国与希腊世界的对抗(公元前499-前330年)
第二十八章 希腊文明的文化成就(公元前478-前338年)
第二十九章 亚历山大征服第一波斯帝国的政治后果(公元前329-前221年)
第三十章 希腊文明的发展与传播(公元前334-前221年)
第三十一章 中国的战国时代(公元前506-前221年)
第三十二章 中国的百家争鸣公元前506-前221年)
第三十三章 印度文明(约公元前600-前200年)
第三十四章 争夺地中海西部地区霸权的斗争(约公元前600-前221年)
第三十五章 中国的秦帝国和西汉帝国(公元前221-公元9年)
第三十六章 地中海地区、西南亚和印度(公元前221-公元48年)
第三十七章 中华、贵霜、安息和罗马诸帝国(公元前31-公元220年)
第三十八章 旧大陆文明中心诸宗教与哲学的相互影响
第三十九章 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约公元前400-公元300年)
第四十章 旧大陆文明中心的西端(220-395年)
第四十一章 印度文明(约224-490年)
第四十二章 公元4-5世纪来自欧亚大平原的匈奴冲击波
第四十三章 罗马帝国与波斯帝国(395-628年)
第四十四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395-634年)
第四十五章 基督教会的建立与分裂(312-657年)
第四十六章 印度文明(490-647年)
第四十七章 中国的政治分裂和她对佛教的容纳(220-589年)
第四十八章 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约300-900年)
第四十九章 先知和政治家穆罕默德(约570-632年)
第五十章 伊斯兰教国家的扩张(633-750年)
第五十一章 东罗马帝国的复兴(628-726年)
第五十二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634-756年)
第五十三章 东亚(589-763年)
第五十四章 伊斯兰教世界(750-945年)
第五十五章 拜占庭文明(726-927/928年)
第五十六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756-911年)
第五十七章 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崛起(793-1000年)
第五十八章 印度和东南亚(647-1202年)
第五十九章 东亚(763-1126年)
第六十章 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约900-1428年)
第六十一章 伊斯兰教世界(945-1110年)
第六十二章 拜占庭世界(927/928-1071年)
第六十三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911-1099年)
第六十四章 伊斯兰教世界(1110――1291年)
第六十五章 拜占庭世界(1071-1240年)
第六十六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1099-1321年)
第六十七章 东亚(1126-1281年)
第六十八章 蒙古人和他们的后继者
第六十九章 伊斯兰教世界(1291年-1555年)
第七十章 东正教世界(1240-1556年)
第七十一章 西方基督教世界(1321-1563年)
第七十二章 东南亚(1190-1511年)
第七十三章 东亚(1281-1644年)
第七十四章 中美洲文明和安第斯文明(1428-1519年)
第七十五章 人类文明世界的联接(1405-1652年)
第七十六章 西方文明(1563-1763年)
第七十七章 东正教世界(1556-1768年)
第七十八章 伊斯兰教世界(1555-1768年)
第七十九章 东亚(1644-1839年)
第八十章 生物圈(1763-1871年)
第八十一章 生物圈(1871-1973年)
第八十二章 抚今追昔,以史为鉴(1973年)
译者后记
第一章自然现象之谜
人在受孕于母腹并呱呱坠地之后,婴儿可能会在他获得自觉意识之前便夭折。直到20世纪之前,婴儿在产生意识之前这个阶段的死亡率一直是很高的。甚至在那些较为安全和较为富裕的社会,在那些医学普及、设施完善的社会,婴儿死亡率也同样是很高的。进入近代以前,婴儿死亡率与兔子不相上下。而且,一个孩子即使存活到产生思维之后,仍然可能夭折于生命的任何阶段,或许是死于蓄意杀害,或许是死于某种事故,也可能死于某种疾病、某种伤害,以至于在那种特定的时空之中,医疗技术和设施无计可施,无法起死回生。
尽管如此,在医学和社会各方面都较为成熟的社会中,人类的预期寿命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众多相对落后的地方在这方面也已开始有明显的提高。今天,一个人可以在他生命的七八十年中一直处于有意识的状态。直到死亡,这种意识之光才会熄灭,或者是在肉体死亡之前,由于精神衰老而使意识之光趋于暗淡。在这意识之光闪耀的七八十年中,人可以意识到周围存在的各种自然现象。这些现象向他提出许多难解之谜。尽管现代科学知识和科学判断能力获得了迅速而广泛的进步,一些基本的难解之谜仍然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
最近,科学家正在探索某些物质的化学成分和构造,它们是赋予物质以生命和赋予生物体以意识的物质条件。科学的进步带给宗教信徒的可能是一些否定宗教的发现,由于它与根深蒂固的传统信仰相对立,因而遇到了强烈的抵抗,尽管传统信仰是尚未证实也无法得到证实的。现在几乎再也无法使人相信,人类所意识到的自然现象,是由一个与人形似的造物之神的指令而存在的。这种传统的对自然现象的解释仅是出自对人类活动的牵强类比。人们将现存的无生命的“原料”加工成型,制成工具、机器、衣服、房屋和其他制品,并将那些原料所不具备的某种功能和式样赋予这些制品。功能和式样是非物质的,从物质属性方面而言,它们是从无到有被人创造出来的。既然与人形似的造物之神的存在是一个无法证明的假设,那么用与人类类似的创造活动来解释自然现象的存在,就不再能令人信服了。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说法足以取代这种早已站不住脚的传统假设。
我们对生命及人类意识与意志得以产生的物质条件的了解虽然有了进步,但这并未能使我们理解生命和意识本身所具有的本质及目的(假如存在目的的话)。它们彼此间的存在形式不尽相同。并且,正如我们所知,和那些与之相关的有机结构物质的存在形式也不相同。 人们所知道的每一个活着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具有一个有意识有目的的精神世界,而这个精神世界则实实在在地存在于物质的躯体之中。每一个活着的人,精神和肉体都不能彼此分离。它们总是彼此契合,然而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却又总是让人难以理解。
为什么有些物质现象一度会与生命结合(如其之于所有生物物种),或一度会与意识结合(如其之于人类),而另一些(显然在宇宙物质总量中占多数)却永远是无生命和无意识的?在时空的溪流中,在某一特定的时刻,也就是说,在暂时包裹着我们这个来去匆匆的行星的脆弱“生物圈”中,生命和意识是怎样与物质发生联系的?为什么寄寓于有机物中的生命总是设法使自己永远生存下去,寄寓于有性别的和终有一死的生物体中的生命,总是使自己得到繁衍?所有物种的保持,显然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这种努力难道是物种或其中每一个体所固有的本质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为什么某些有机物成分,在获得有机物特性前,或失去有机物特性后,又不具备这种固有的努力呢?须知这些有机构成,只是它们自身历史中一个短暂的插曲。如果这种努力不是固有 :的,而是从外部引入的,那么,如果排除了神灵造物之功的假设,引入这种努力的媒介又是什么呢?
现在,假定我们接受有机物在结构和功能上产生变异的事实;假定我们也接受达尔文的有关假设——他认为,自然选择在足够的时间里充分利用了变异,这种变异足以说明为什么生命会分化为各种各样的物种,为什么有些物种得以成功地生存下来,而另一些则失败了——即使我们承认了所有这些说法,变异本身仍未得到解释。变异是偶然发生的,还是注定要发生的?或者是违背了一种注定的事情?或许如果我们向被认为不具有意识、不具备制定计划能力的自然现象提出这些问题,根本就是不恰当的?假如允许我们用这些拟人语汇讨论非人类的物种问题,我们将会遇到更多的难题。物种的变异倾向与物种保持自身生存或进行自我繁衍的努力是背道而驰的。物种的目的真的是保持自身的种属吗?那么,变异是否不过是达到这一目的过程中所经历的一次次失败?或者,物种是注定要发生变化的,而保持原种属的做法仅只是惯性对这种变化的阻碍?
生命分化为不同的物种,造成一些物种之间的竞争和另一些物种之间的合作。这两种相互对立的关系,哪一种是自然的最高法则’车无意识的物种之间,合作和竞争都不是1ti自有意的选择。但对于人来说,选择是有意的,人能够意识到是非善恶之间的区别与对立,人类的选择与此紧密相关。这种道德判断显然是人所固有的自然本质,其他非人类物种则不具备。那么,这种道德判断又来自何方呢?
人类是有意识、有目的的生物。他富于是非观念,道德的力量促使他择善而行,即使他抗拒这种力量,也不得不这样去做。那么,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如何?意义何在?人总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因为自己的意识对于本人来说,是观察宇宙中精神和物质景象的出发点。人还有这样的自我中心意识,即认为他的自然冲动是力图使宇宙的其他部分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宇宙的真正中心,来去匆匆,转瞬即逝,他的良知也告诉他,就把自己看作宇宙中心这一点而言,他在道德上和理智上都正在铸下大错。P1-3